【MHA/胜出】大黄和小胜 (下)

职英 同居 吃饭 睡觉 养猫 吵架 打架 结婚 日常

生活不易

本章吵架内容算是对前文的收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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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他又该买猫粮了,他琢磨着,明天晚上有聚餐,等回来人家超市都打烊了,所以还是周末再说吧。

最近两天爆豪都没回家。一开始绿谷心里打鼓,想着他莫不是故意的,要点燃冷战中的硝烟么?心头就这么憋上了一口气,撸猫都撸不出好心情。

转天新闻就报道了爆豪他们事务所正追踪的一个大案子。绿谷一边看电视一边嘀咕,现在媒体都敢这么事无巨细地报道尚未结果的案件了,真是丝毫不嫌事儿闹得不够大,国民和新闻行业真是没有半点保密意识。于是他又生了口闷气。

绿谷盯着猫食袋子,半晌才起身去厨房捣鼓自己的吃的。他现在呆在家里,却没有扮演任何角色,没有承担任何家庭成员的责任,不像广大社畜男性一样面对家庭压力选择下班回家时在门口驻足抽根烟。然而他还是感受到了逃避的冲动,冲出去,到工作中,或者到没有人知道他的地方。

冰箱里没多少存货了,又要买。

“鳏寡孤独。”他一边利落地开火下面,一边絮叨。

 

这是他们这个月的总结加庆功宴,所有人都因为业绩不错而多拿了奖金,大部分人都嗨得一批。后辈的男孩女孩全都跑来灌绿谷酒,他自然推辞不过,顺便还被问起了橘猫的近况。这他再次想起他近期鳏寡孤独的生活。

满桌子的炸物和盐水煮的东西让他完全没有下筷子的欲望,只是配合着餐桌上其他人的节奏一杯又一杯。直到他双眼惺忪到看人都重影儿,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醉了。

这可得小心点,别一会乱七八糟连家门都进不去。

绿谷迷迷糊糊地控制自己,捧着手上的玻璃扎啤杯抿了一口,再抿一口,然后醉了个天翻地覆。

等他脑子再次恢复运转,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的事情了。窗帘严严实实拉着,爆豪就躺在他身边,气息相交,胳膊搭在他腰上。

 

爆豪是半夜回的家,最近的任务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像是退了一层皮一样轻飘飘的。可他没想到一进门就得到了惊喜。绿谷缩在猫窝旁边,睡得死沉死沉,看起来却不太踏实。

爆豪胜己起初不明所以。怎么,这猫终于鸠占鹊巢地登顶绿谷心中的最高位了吗?!这个认知让他极度不爽。猫都敢不要脸地往上爬了?

他怒气冲冲地走近结果被冲天酒气熏得本能向后一躲闪。一个个儿胆大包天的。他绷紧了脸企图把人拽起来,但那团海藻绿就像打定主意了一样死活赖着。绿谷五官都不悦地皱着,皮肤赤红赤红仿佛能看见蒸腾的热气,像只煮熟了的基围虾。

“丑死了!”爆豪嫌弃道,“给我清醒点啊混蛋!”

“小胜!”

“干嘛!”

“小胜!!”

“到底干嘛?”那边的大黄被吵醒,感受到召唤打算过来凑热闹,被爆豪三两下不客气地驱赶走了。

“难受……”

“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闲的吧才把自己搞这么惨!”

“反胃……”

“自己去吐!”

“在反奇怪的味道……难受……”绿谷明显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究竟还有没有残存一点意识也值得商榷,他仿佛本能一般地扒着爆豪,本能地摸摸蹭蹭求抱抱。似乎是毫无理由的,他把这一片划为了安全地带。

绿谷揽着爆豪脖子,凑上去哈气:“你闻,奇怪的味道!”

爆豪掐着他的脸厌恶地往外推,结果在看见那双绿莹莹的眼睛里泛起水光后鬼使神差地住了手,八百年没上线过的耐心忽然被他捡了回来。他本想拖着绿谷回卧室睡觉,然后这些糟糕恶心事儿就一笔勾销了。那挂件本来也没醒到哪儿去,在酒精的作用下再次呼噜过去耗不了两分钟。

不成想他眼尖,瞥见猫窝旁边扔着的猫粮袋子一时之间在意得不得了。他弯腰捡袋子那巨大挂件也不松手,东倒西歪地跟着他动,他还得护着他别摔了。

爆豪一捏,发现真是空得非常彻底。袋子内部的铝箔反着锃明瓦亮的光,猫食特有的腥膻气扑面而来。他动作一顿,脸黑了一半。

“废久你给我张开嘴。”

绿谷像乖巧的小动物似的。爆豪除了酒气闻不出其他的什么,思量着不打嗝胃里也反不上吃过的东西的气味,面对彻头彻尾的醉汉自己应该也没什么搞清楚的机会。爱咋咋地吧。

结果绿谷倒是哼哼唧唧了:“这个,超难吃!你以后别买这个了!不许买,听到没有!”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委屈,最后干脆起了高腔,用哭唧唧的脸凶巴巴地说话。

爆豪抄起桌上一杯水就泼了绿谷一脸,收获了一个十足懵逼的表情。他双手死死固定住那颗绿色的湿淋淋的脑袋,瞪着布满醉意的眼睛深处:“说!你干嘛去吃猫粮?”

“什么啊……”那人继续哼哼唧唧。

爆豪用了更大的力道掐着他的脸,绿谷挣扎起来,更加委屈:“不就是……不就是!都没有吃的东西!有意见咬我啊。”眼前的光线骤然变暗,爆豪不由分说地一口咬在他脸上,犬齿轻轻磨着,连带其脸上软肉上下上下弹弹地震颤。

“臭书呆子,没东西吃就跟猫枪,算什么英雄。”

爆豪把一脸口水印的绿谷扔床上,转身去了厨房。

 

绿谷把手机摸出来看时间,屏幕上还有数条消息提示,他点开一看都是后辈们的问候。他心说我喝得真这么惨吗,他们怎么都觉得我是快喝死了似的。然后某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line的昵称俨然变成了“猫食抢夺者”,头像变成了他家压扁的空猫粮包装袋。

“什么鬼?”他小声嘀咕,“不是应该还有两三天的量吗?”他看爆豪睡得一脸怡然,心里警觉起来,悄悄挪动身体打算从爆豪胳膊底下钻出来,试图在灾星醒来之前搞清楚自己神志缺失的头天晚上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离谱事儿。

那条胳膊骤然施加力道,把绿谷压趴下又往人怀里带了带。

“给我好好躺着。”那人嘀嘀咕咕。

“我要起来。你干嘛啊。”

“拴住你。”

“哈?”绿谷忽然心虚。

“拴住你!”猩红的眼睛锁定住他,慢慢吐出让他肝颤的话。

绿谷一时之间有点慌神,他连忙遮遮掩掩地解释:“我昨天说什么了吗?你不要相信醉汉的话啊,哈哈。”

爆豪翻身坐起来,单手扣住绿谷后颈:“你干嘛那么怕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不轻不重的力道按压在颈后的神经上,每一次都抽走一份宿醉后的头疼:“你昨天满篇胡话,我就没听懂几句。”

绿谷的紧张感被略微往下放了放。

“但我就明白了一点。”爆豪来了个大喘气儿,“你怕。”

空气胶着着。

“怕我烦是吧。”爆豪龇出他恶劣的白牙。

“怕我们昼夜颠倒的工作是同居生活的阻碍?”

“怕我们的关系终有一天流于形式?”

“还怕同居关系反倒成为对我的物理束缚?”

“你别说了。”绿谷想要滚开,想要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遮住。却被爆豪控制得更死。

“所以你去搞个猫来代替我的位置?你这想法很别致啊。”

“你就怂得连点诉求都不敢讲了吗?”

绿谷挣扎得越发厉害:“你别说了!”

他心里的调料瓶全都打翻了,他死死盯着那个人,绿眼睛里晕出两汪泪水。为什么要这样?自己明明超能忍痛的,明明面对粉碎性骨折也能顽强地继续,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公开处刑一样的话,让他难受得心都揪了起来,让他只想找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藏进去,躲避这人生的八级大地震。

“你怕我干脆利落地走掉,又怕我不情不愿地留在这儿。”爆豪还在继续,他锋利的眼神直直刺向泉水深处,表情大起大落地又跌回了平静无波的样子。

“你到底有多爱我啊。”手底下的摩挲仿佛顺着他的话刹那间变了个味道。

爆豪的话劈头盖脸砸他身上,却没砸到心坎里。绿谷只觉得难堪,他酒醉中泄露的那些五味杂陈被别人试图来个总结陈词,还充斥着过剩的自我意识,让他用很大力量才能克制住不一巴掌糊上去。

他们鲜少言爱,爱是心照不宣的,至少他们彼此这么默认。当突如其来地摆上台面,绿谷发现自己竟然笨拙到不知何去何从。

这个混蛋兀自把人逼到死角还趾高气扬,真是糟糕透顶。

“你给我闭嘴行不行,我求你……你让我怎么办,对你言听计从做个影子还是悄悄离开做个识趣的人,那对不起啊我做不到,我可是个别扭得快死掉的人……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特别畸形吗,朝五晚九程式般地相处,十句话七句吵还有三句不耐烦。我都不像我自己了,居然什么都能跟你吵起来。互相都是累赘了吧,放在别人那里,发展成这样根本就没有必要呆在一起了吧?”

爆豪骤然揪住绿谷的衣领把他拽起来:“都是屁话!所以你到底在怕什么啊,废久!有什么可怕的!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很了不起吗?啊!”

绿谷被他忽然爆发出来的情绪惊得收声。

“那些难道是问题吗?你就乖乖追着我不成吗,你非要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管你是在我后面也好,站我旁边也好,还是哪天破天荒撂倒我,咱不都在那儿吗!你觉得我们还能怎么样,还能去哪儿?如果你想要的是和和睦睦的气氛那我告诉你别想了,咱俩是那种人吗?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寻求可笑的安全感吗!”

“小胜……”

爆豪眼睛赤红一片,歇斯底里似的吼完后,室内空气难缠的安静。他空了两拍,松手扔开绿谷冲出了房间。

绿谷赶忙跳下床赤着脚追上他:“你说明白一点啊,你什么意思啊!”

爆豪暴躁地回身瞪他:“老子才不管你在想什么。说什么糟糕的你也不想拴住我,摆明了是我拴住了你的胃好吗!没我你还活得像个人吗!都沦落到和猫抢吃的,你敢说你能离开我?”

“我……”,绿谷被他的诡异的态度弄得有些急眼,“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我们去结婚!!!我就不信这样你还敢想东想西!”

这话冲口而出,在两人脑子里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花。

“我真的不懂啊……哪有那么简单。”

“老子才不需要你懂!这事搁我这儿就是这么简单。谁管你啊!自己纠结死吧!”爆豪转身想跑,被绿谷一口叫住。本因为他又要磨磨唧唧一大堆,没想到竟抓着了重点来了发直球。

“好!”绿谷又哭又笑,表情特别丑,“我们去结婚!”

 

9.

绿谷回家第一句话是个不咸不淡招呼。

“小胜啊。”

两只金毛抬头瞅他。

“你戒指都消失两天了,搞明白上哪儿去了吗。”

爆豪呼噜一把猫,冷淡地抬起眼皮道:“这家伙肚子里。”

“哦。”绿谷淡淡地应和了一声就回房间了。

爆豪觉得有点不适应,他这话说出来就是专门招惹绿谷的,结果没收到预期的效果。于是他又憋出了一肚子不爽。

“废久你他妈……”

“你闭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绿谷从房间里伸出脑袋。

“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废话。舍我其谁?”

“那你倒是说老子在想……”

绿谷换了宽松的T恤和大裤衩子,按着指关节走出来:“想打一架交流感情。”

 

10.

婚姻这个东西很奇特,它能瞬间葬送爱情。

绿谷由衷地这么感叹。

又是趁着他出差,大黄身上再次有了新变化,变得更深色了一点。

绿谷拎着猫质问爆豪。那人跟大爷似的说:“对,就是我干的。”

面对这种流氓态度,绿谷一脸黑人问号:“人与人之间起码的客气呢?”

爆豪拽住他来了个天昏地暗湿漉漉地吻,末了跟他耳边压低声音:“咱还需要这种东西?”

婚姻能让人抛弃仅剩的那点面子工程,尽显流氓本质。

 

11.

大黄都换完了一轮毛以后绿谷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搞明白爆豪是怎么把它搞成深色的。

他那天航班误点,晚上干脆就不飞了。回家开门发现屋里就亮了盏落地灯,气氛昏暗压抑。在这山雨欲来中他心里一凛,默默地选择没有出声。

他轻手轻脚往里走,大黄晃悠到他脚边,被他一把逮住。

绿谷双手卡着肥猫的腋下,由衷感到有点吃力。这肥猫背上毛分布着浅褐色的斑块,他抽抽鼻子,还能闻见轻微的烧焦味。肇事者明显在施行一个细致的大工程,尚且处于起始阶段就被他突如其来打断了

绿谷皱着眉思考了一阵,主要是在怀疑爆豪那脑回路生得怎么跟他的有这么大偏差。

正常人要给猫染色不应该想到用染色膏吗?

能想到用烧焦改变毛色的真的是正常人吗?

他一边拎着猫一边思索一边去踹房门。

他们的婚后生活过得一点都不梦幻,至少和丽日那帮女孩子们脑补的暴躁男友和温柔小娇妻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他们互相将恶意展示得非常明显,三天两头就把骂战往打架上发展。

这种相处模式在普通家庭里是出现不了的,没几家能像他们这样打得这么有水平而不矫情。至少他们之中没有人会因为对方一记狠手而甩脸子,也不会指着对方鼻子哭着喊着“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居然敢凶我”。

恶意大都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在同居的经验中高效而默契地摒弃了冷战这种模式,走向吵吵闹闹的婚姻生活。外表看起来竟然还十分令人钦羡。

这就是另类和谐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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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故事的高潮在上篇就已经完了,越写越乏力真是抱歉

好笑的桥段写完以后尝试走走心,不知道成功了几成

格局非常小,都快契合三一律了,几乎所有故事都发生在二人家里,到末尾把控起来非常力不从心

应该是OOC没跑了

2018-07-09 评论-4 热度-34 我的英雄学院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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