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胜出】革命之路(ABO) 5

在无个性异世界成为Omega,二人风雨飘摇的故事

不喜闻不乐见的双O设定

在异世界一定要努力放飞自我啊!

5.

“所以作战计划是这样的……”绿谷趴在爆豪耳边轻声讲。


久雨初霁,他俩依然没干透,灰突突地立在墙边,装成这片露天农贸批发市场里随处可见的磨洋工的打工青年。拉了一车大白菜的骡子打他们身边路过,喷了个响鼻,液体跟慢动作似的从他们眼前清晰地划过空中。车架上的农民一催缰绳,骡子颠了两步向前撒腿跑开了。


绿谷看得眼睛都直了,停住方才的话头,岔道:“这真是难得一见的猪跑。”


被爆豪甩了一眼刀。


虽然装得很卖力,但两人到底还是非常突兀的。有不少人对他们报之以目光。


他们正当前的目标是与市场毗邻的那片筒子楼群。绿谷又在贯彻落实他那套先计划后执行的人生哲理,听得爆豪胜己眼球突突地跳着胀痛。


“行了,闭嘴!反正就是没我什么事吧!罗里吧嗦!你自己一个人玩儿去吧!”


“那可不行,这也是需要配合的!”


地面凹凸不平又泥泞不堪,烂叶子果皮和不知名的塑料物浸在水洼里,只看得人心里范凸凸。虽然已过中午,但太阳刚从云后探出头不久,市场也刚开市,基本上还只有商贩和打工仔在忙忙碌碌地来回穿梭。他们特地留意了周遭的高谈阔论,得知昨夜那场雨实属多年不遇的暴雨,剽悍到淹了南城的一个区。


绿谷忆起今早站在他们露宿的小河边时,莫名感觉河水涨了不少。当下才意识到那并不是错觉。


爆豪鼻腔里喷出一个哼,悠悠道:“我觉得你这计划的最大问题不在于我不配合——”


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用一个过长的停顿卖了个关子,扬起下巴摆出一个嘲讽脸:“虽然你在这呆了个把小时看见对面窗外陆陆续续晾满了衣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你觉得,你能找到干的吗?”


绿谷不假思索:“瞅准了肯定有的。”


爆豪顶着腰抻了抻筋骨:“你觉得大雨过后,有几个傻逼会拿干的衣服出来晾?”


“拿出来除螨?”绿谷用迟疑的语气答。


“那提前预祝你顺便再多掏几床被晒出阳光味的被子,咱现在一穷二白,正缺这些基础物资。”


 

于是两位英雄的鸡鸣狗盗生涯正式开始了。


但偷鸡摸狗毕竟也不是什么简单事儿。


没一会他们就深刻意识到,即使是成事的第一步——挑点下手,都困难重重。


 

这片地界上的人,好像不管老头老太还是大爷大妈,身上都灌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活力,刚逢放晴就在楼巷间追跑打闹嬉笑怒骂开了。甭管是剑拔弩张掐架的,还是和和睦睦约棋的,一时半刻齐齐整整地涌了出来。


缺少了雨声的隔阂,又恰巧这片建筑的墙都薄得跟馄饨皮儿似的,再来点狭管效应起的风四处一忽悠,家家户户的碗瓢之交响曲和邻里间的唱喝应答全都搅和在一起,显得格外不动听。


他们打着着搞有违公序良俗事情的心思,本想挑四下无人的时间点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点。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雨时没得他们可摸的鸡,雨后人又全涌了来。叫人头秃。


 

“啧啧,这建筑起得真是鬼斧神工。”


多数楼房整体呈“回”字型,中腹的空场作颇多用处。至于幢与幢之间,就显得没那么讲究了,有些地方狭窄得也就能并行两辆自行车,抻抻身子都能扒到对面窗台。常年不见阳光的墙缝里长满了青苔,零星还有些一簇簇的蘑菇。


别处的屋子一般都在窗口或走廊外沿冲外搭上悬空的竹架子,衣服被子鞋晒得琳琅满目。身处夹缝一侧的人家也敢情好省事儿,与对楼邻居商量好了相互牵几根绳,除了衣物等琐屑,连菜都能顺道儿晾上。


“可以在绳上装个滑索,栓个筐,有什么东西要给对面,刷拉一下就过去了。”爆豪竖着一根手指指半空中衣物飘扬的景象,跟绿谷开脑洞。


“这点子应该轮不到你来提出。”绿谷揶揄地笑,“你看最上面那家,”他拉过爆豪一步,让他看最顶上一根空荡荡的绳子,“那可不就是个滑索么。”


“啧。”爆豪咋舌,“这种摩肩接踵的距离还能搞好邻里关系真是难得。”他捏捏自己的后颈,觉得有一根没抻开的筋梗在里面,牵扯得整个脑袋神经疼。


“合着你根本就不盼着人家好。”


空气安静了一秒。爆豪暴起一脚踹中绿谷的屁股:“费什么话!干活去!”


吱呀。


一家推开了窗户,长长的晾衣杆勾着衣架伸出来,反反复复几次又晾满了一根绳。一个人头探出来,似乎是对突如其来的动静感到疑虑。


楼下两人顿时默契地闭嘴靠边站。


晾衣的人没见到什么新奇的东西,窗户被吱呀吱呀拉回去合上了,嗑哒一声,然后零零碎碎上金属插销的声音。


“你脸怎么这么红。”爆豪看着绿谷奇怪地问,伸手在他脸上薅了一把,没觉出什么特别的。


“我,我我我……我……”绿谷突如其来地结巴了,“我走了就那个吧不挑了偷东西还挑什么挑不行这不能算偷为了生存的偷得叫窃啊我在说什么啊!”他疯狂挠头。


“喂!你没毛病吧。”爆豪本想抓住他,结果绿谷走的太快了,一把抄了个空。


绿谷继续絮絮叨叨:“趁没人看见赶快下手吧我真是丢尽了职英的脸我对不起协会对不起雄英对不起欧鲁迈特对不起相泽老师对不起A班对不起妈妈但这么说来小胜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集中集中,早点了事,不就是拿两件衣服嘛,这是为了规避这个世界变态规则的必要手段!三步,一次,两次,三次,好,能够到,然后落地,跑。”他在心里规划出一条完整的行动路线,精确到每一步和每一次跳跃的位置以及距离,然后不假思索地冲了出去。


他疾行三步后一脚蹬在墙上,身体兀自腾空,变换重心转而在另一侧墙面上借力向上窜去。左右腾跳三两次就达到了那些晾衣绳索阵中居高的位置。


从楼缝间穿插进来的阳光落在绿谷身上,给他镶了一道金边,像一只展翅的鸟。爆豪被这个场景有所感染,转念觉得可能是某些记忆作祟,让他多出些感慨的情绪,但是遍寻过往,他竟是从来没有见过绿谷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展开如此耀眼姿态的样子。


他盯着绿谷蹬在墙上的每一步,心绪有些走神。如果是安德瓦的话,那些脚印会因为高温而被印刻下来,但就力量型个性而言,顶多也就能留下些龟裂的痕迹而已,未免显得不够生动。所以奇怪的个性有奇怪的好处。


脑子在不自觉地预判绿谷的每一步行动。当爆豪胜己的脑子察觉出一些不对劲的时候,他的身体自动就冲了出去。


绿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跳出了一点偏差的,这就像走路走了几十年的人忽然脑子一短路,左脚绊了右脚一样。彼时他已经身处最高一层楼的窗口边,结果落点一错,就结结实实地蹬在了一家人的窗玻璃上,还很不给面儿地“啪嗒”就碎了。


要问他为什么跑到了足有六层楼高的地方去,这还真有点难解释,毕竟在绿谷原本的规划里,他并不曾瞅准这么居高临下的位置。但就像念书时代读英语课文一样,偶尔能遇到那种念着特顺还令自我感觉特有范的句子,然后忍不住倒回去再念一遍,再念一遍,再念一遍,怎么也念不爽,仿佛自己就是个忧郁的王尔德……大概就是在差不多的理由下,绿谷旋转跳跃觉得自己特帅,要帅爽了为止……造成了这样难以解释的局面。


绿谷本欲勾着人家窗台挂那缓会儿,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心灵和受到了伤害的窗玻璃,结果他自己一阵心慌之下,扫中人家窗台上的陶坛子,好巧不巧里面搁了菜油就这么悠悠地淌了出来。于是绿谷在这一片滑腻腻的油光潋滟中,滴溜溜跌了下来。


他挂住了一根晾衣绳,绳子经受不住一个人自由落体的重力,被他裹挟着扯了下去,捎带手的还有一大串衣服。绿谷被一件胸罩缠住了眼睛,失去视线后的颠簸让他发出了某些惊恐而丢人的惊叫,他听到爆豪的怒吼说:呆子你脑子他妈都在想什么!在谁也没来得及做出应对之前,他撞上了第二根晾衣绳,老二重蹈老大的覆撤,然后大概又有老三……衣服被子没嫌弃地全都招呼到了绿谷身上。


直到爆豪到位,接住跟炮弹似的冲下来的绿谷,又被撞得退出去老远时,绿谷已经被各种布和绳子捆成了结结实实地一团,看不出个完整的人形。纷纷扬扬的衣物撒了半条胡同。爆豪把盖自己头上的布不耐烦地掀一边儿,发现是件老太太的碎花衬衫。


他们闹了如斯大的动静,有窗户推开来,有人闻声赶来。居民发现了他们两个跳蚤干的好事,叫骂开,挥着膀子就追。


他俩蹬地而起拔腿就跑,比追兵们的反射速度终归还是快很多,一眨眼就窜出了这条巷口。


2019-04-12 评论-5 热度-27 我的英雄学院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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